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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卷第660章老同学李时民
 蒋丽莎和童百川正要成就一番好事,两人同时听到了别墅外传来的喇叭声。蒋丽莎推开童百川,从上一跃而起,拖鞋也顾不上穿,脚没站稳就赶快扣扣子。童百川穿好衣服扣好了扣子,后从后面一把抱住蒋丽莎,惊慌失措地问道:“我怎么办。”

 不做贼心不虚,要做贼心必虚。童百川和蒋丽莎虽然没成就好事,但心里有鬼,就没了底气。

 “没事,你赶快到客厅里,把电视打开,我去开门后先解释一番。沉住气,记住,你来是正常的拜访,没什么可怕的。”蒋丽莎说着就掰开童百川的手。童百川养成了贫嘴的习惯,油嘴滑舌地说:“干脆我先藏起来。”

 “藏到哪里?你就是藏好了不还得出来,到时候就走不了,再说你的车子还停在外面,人家要是问我这是谁的车子,要我怎么说。”

 “你把我揣起来怎么样?”童百川火烧眉毛了,还没忘记贫嘴。

 “我的年龄不可能怀孕,就是能怀上,才几天的功夫,他们也不会相信,小子什么不能当,非要当我的儿子。别磨蹭了,快到客厅去,别让他们把你堵在卧室。”蒋丽莎明白童百川在开玩笑,也和她逗起乐来。

 虽然蒋丽莎和童百川才接触过两次,但她觉得童百川言谈之间充满了风情,说起话来趣味无穷,风十足的蒋丽莎愿意和他科打诨。

 蒋丽莎边说边把童百川向门口推去,跟在他后面一道出了门。

 童百川进了客厅,蒋丽莎直接向院子里走去。她刚走到院子中央,高寒和黄珊带着保姆和孩子一起走了进来。

 高寒一看见蒋丽莎先问了好,然后就问道:“家里来客了?”蒋丽莎若无其事地回答说:“建委的一个副主任,说点工地上的事。你们先到自己的卧室,我一会儿就把他打发走。大早上就来了,絮絮叨叨的,烦人。”

 黄珊抱着原野走在后面,见高寒和蒋丽莎打过了招呼,自己也向蒋丽莎问了好。蒋丽莎回应了黄珊的问候,才发现黄珊和走之前判若两人,原来苍白的脸不但红润起来,脸上的也鼓鼓的,胖了许多,笑盈盈的,看起来意气风发,精神面貌焕然一新。

 一干人进了别墅,蒋丽莎看着高寒领着他们进了卧室,就推开客厅的门,对童百川说:“可以走了。”童百川从沙发上站起来,走到蒋丽莎面前,说:“不能替你服务,是我终生的遗憾,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,尽管开口,我一定竭尽全力,甘效犬马之劳,即使战死沙场,也无怨无悔。”

 “别废话,快滚蛋吧,要孩子们听见你的话,不把你打死在这儿才怪。”蒋丽莎嗔怪道。

 “你把我放不放在心上倒也无所谓,只要别忘了提拔我的事。改我成了建委主任,忘不了的你无量功德。See you late,我会想你的。”说完,给了蒋丽莎一个飞吻,推开门走出了客厅。

 蒋丽莎没有去送童百川,看着他出了别墅,就来到高寒和黄珊的卧室,平静地告诉大家说:“客人总算走了,你们到客厅去吧。”说完后就要出门。黄珊紧走两步,跟在蒋丽莎的身后,说:“阿姨,还记得那个李时民吗,就是我高中的那个同学,在医院工作的那个。”

 蒋丽莎转过身来,问道:“记得,你怎么突然想起他来,不会是对他有了什么想法吧。你要敢对他有什么想法,当心高寒揍你。”

 “人家叫你阿姨呢,你当着晚辈的面尽胡说,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,高寒听了肯定饶不了我。”

 “别人听不见的,要是真让高寒听见,反倒是一件好事,让他吃点醋也不坏。是不是又要拿李时民做挡箭牌,吸引高寒的注意力。”

 “不是的,我在黄山时就接到他的电话,说是有事要我帮忙,当时信号不好,我就没多问。刚才我们路过省城,又接到他的电话,才知道关于他们医院换届的事,听口气他想往上爬那么一点。他听说我回来了,就想在午饭后过来拜访你,你看——”黄珊啰啰嗦嗦的,蒋丽莎终于听明白了,不过她一听说李时民要来拜访她,就不问道:“你的同学来拜访我做什么。”

 “揣着明白装糊涂,还不是想让你帮点忙,给他疏通一下关系。”黄珊边说边做演示,把右手的食指放左手的手掌心里,然后握紧了左手,把食指捅来捅去。蒋丽莎由黄珊的动作想到了那种事,不住笑出声来,把黄珊笑得莫名其妙。

 “你爸爸是市委书记,你在他面前说话更有分量。”蒋丽莎止住了笑,对黄珊说。

 “你是陪伴他一辈子的人,你的话更有分量。你随便在枕边吹点小风,就像十二级台风,能把他吹得飘然仙,无论什么事他都会稀里糊涂地答应。你要是不答应,我就自己去说。不过等你下次求我的时候,别怪我也为难你。”黄珊假装生气地说。

 “好了,你先让他过来,我听听情况再说。”

 “这才是我的好阿姨。”黄珊见蒋丽莎吐了口,上前就搂住了她的脖子,清咧咧地说。

 其实,蒋丽莎巴不得李时民来求她呢。凡是通过关系求到她头上的人,一般不会空手来拜见她。当然,那些人也不会掂几斤香蕉若干苹果踏进她别墅的门槛儿。少者三五万,多着几十万,都是家常菜,蒋丽莎来者不拒。只要有钱,蒋丽莎一定会尽心尽力,绝不推敷衍。

 转眼到了十点来钟,高寒吵着饿了,要快点做饭,新来的保姆就忙着到厨房准备午饭。

 保姆是个农村妇女,名叫王招娣,四十来岁,是蒋丽莎亲自在劳务市场找来的。劳务市场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到处都是,大多数都比招娣漂亮,但蒋丽莎寻找好长时间,还是看中了招娣。蒋丽莎也喜欢找个年轻漂亮富有青春气息的女人,但又担心黄江河犯了老毛病,图谋不轨,所以就不得已而为之,找了个长相再平常不过的女人。

 当蒋丽莎把人领到家里让黄江河过了目,然后把招娣打发到客卧时,才开始征求黄江河的意见。黄江河当时就白了蒋丽莎一眼,不满意地说:“你把人都领到家里来了,我就是有意见还能怎么样呢?像咱们这样的人家,无论什么都要拿得出手,她的年龄大还不说,你看土里土气的样子,来个客人端个茶递个水,脚的,怎么能蹬得上台面,我知道你什么用心,还不是怕我又怎么样了。你放心吧,我的情已经如昨黄花了,说白了已经厌恶那种事,你就不要瞎心了。”

 黄江河不遮不掩的,索就把话挑明了。他这一说,倒让蒋丽莎无话可说了。看到黄江河生气,蒋丽莎就赶快解释说:“你想到哪里去了,和小李子的那档子事,我知道你是被无奈,再说那时候我和你还不是一家人,轮不到我吃醋,你多心了。要不咱们就再换一个。我找她当保姆,不是为了防备你,是因为她具有照看孩子的经验。”

 蒋丽莎把孩子的当成自己的脸,黄江河倒也无话可说。

 招娣虽然长得平常,但从农村出来的她手脚倒也麻利,看孩子也尽心尽力的,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和环境。这次高寒和黄珊为了让招娣带好孩子,又带着她到黄山旅游了一回,招娣回来后更是像换了个人,听说高寒饿了,顾不得劳累就开始准备午饭。

 一家人刚吃过午饭,李时民就来了。

 医生一般都有教养,尤其是像李时民这种拿手术刀的医生,考虑事情很周全。他没带什么礼品,因为他知道市委书记的家里不稀罕一般的礼物。他要是买些一般的补品什么的,就显得太俗气。他只给原野带了个玩具。现在的孩子比什么都金贵,只要能想到主人家的孩子,自己就会受到非同一般的礼遇。

 果然,原野一看到他手里的玩具,就牵着黄珊的手歪歪咧咧地走了过来,伸手就要夺。李时民蹲下来,把玩具递到原野的手里,逗着原野说:“快叫叔叔,等长大了给你买一只真。”

 原野从学会说话还没喊过叔叔,叫爸爸成了习惯,他把接到手里后,就冲着李时民叫了声“爸爸”这下子可带来了麻烦,李时民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,黄珊的脸上也顿时起了红晕。高寒看看黄珊,更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
 还是蒋丽莎见多识广,赶快打岔说:“这孩子,见了谁都喊爸爸,上次我要他叫我,他竟然也叫了声爸爸。语迟的孩子都聪明,长大了肯定有出息。”

 黄珊给高寒使了个颜色,说:“李时民找阿姨有事谈,咱们带着原野出去。”

 黄珊和高寒出去了,客厅里只剩下蒋丽莎和李时民两个人。李时民虽然来过一次,但和市委书记的夫人单独在一起,还是有点紧张。他背靠着沙发,两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,两条腿不停地抖动,东看看西望望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 处在紧张情绪中的人不好交流,为了使李时民放松,蒋丽莎就率先挑起了话题,说:“听黄珊说你们医院也要换届了。”

 “是要换届,原来的院长身体不好,估计要退居二线。当了二十几年的院长,也该挪挪窝了,把路让给年轻人。”

 “怎么,你不会是要当院长吧。”

 “不可能,我才毕业四年,阅历太浅,不够资格。”

 “那我怎么听黄珊说你要——”

 “是这样的,这次换届,要在两个副院长中选拨一个院长,这样一来,就缺少了一个副院长,所以我想——”

 “按照你的阅历,恐怕竞选副院长也不够资格,我看你还是别想了。”

 蒋丽莎之所以要给李时民泼凉水,就是想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。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医生,他不会不知道资格的重要。但李时民既然想当副院长,里面肯定还有蒋丽莎不知道的详情。

 果然,李时民一听就就激动地站了起来。他走到蒋丽莎的面前,一手叉着,一手挥动起来,说:“我还没来得及说呢,这次提拔副院长不比以往,不论年龄,不讲资格,只谈业务水平,上任后也只抓业务。我们医院里只有两个人够格,我比他的业务水平高,摸底调查也比他的人气旺,但是,他的背景很深,据小道消息传,他的叔叔在北京的一家大医院是院长,是全国有名的肝病专家,医术十分高明,就连国家的重要领导人都买他的账,所以我——”

 “这不是问题,我关心的只是你有没有当选的资格。他的叔叔是院长不等于他就能当上院长,在咱们北原市,我要是出面说几句话还能起一点作用。现在我还想知道,你这么年轻,为什么要当副院长。”蒋丽莎改变了话题,突然问起李时民想当副院长的目的。她最希望李时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,自己当副院长是为了自身的利益,说白了就是经济利益的驱动。

 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,这是蒋丽莎前半生总结出来的人生哲理。李时民听了蒋丽莎的话,突然脸色绯红,低下头来,挥动的手也垂了下来。

 “不要不好意思,只管说,阿姨不会笑话你的。”看到李时民窘迫的模样,蒋丽莎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自信。

 “我毕业后就一直在从事一个课题的研究,只要研究成功,就能延长人的生命,就目前的生活环境,足能把人的寿命延长一倍以上。可是,我人微言轻,势单力薄,缺少的是经费。如果当上了副院长,就能更多地参加这种会议,甚至还能有出国深造的机会。我愿意把我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这项研究当中去。”

 蒋丽莎怎么都不会想到,来到家里向她要官的年轻人,竟然是为了一个思夜想的梦想。这个梦想不是为了做官,更不是为了发财,她突然对李时民崇敬起来。

 所有的疑问都解决了,但要想把李时民的梦想落到实处,蒋丽莎必须先达到自己的目的,这是先决条件,任何人不能例外。就目前的情况而言,生命的长短对她并没有太大的意义,她想做的就是就是怎样能使有限的生命活得更有意义。而生命的意义就在于金钱,没有金钱的生活是不充实的生活,没有金钱的生命更是苍白的生命。  M.wUGu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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